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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小耕来信（第2页）

于炬新房在消防中队西，两屋一厨，房间很小，家具一套。

于炬总算娶媳妇有了家，何盘子参加于炬婚礼回来，走到房产家属区，他瞧见爱敏和男生一起往回走。

何盘子从门诊往里去路走不远，他心里一动，保不准前面走的是艾丽，他骑车到市场门口，他知道这是艾丽上下学必经之路。

假装翻看那本《千家诗》看，艾丽目不斜视，很快从他身边走过去，他想她一定不会看到他。

他走过邮局，艾丽已走过三百，他瞧见爱丽，打扮很好看，她头上戴一顶乳白色带红杠杠的丝绒帽子，身穿一件红色上衣。

后来他看见艾丽坐上一辆自行车，猜测是她姐姐爱红。

爱丽文静坐在车后座，目光柔和向后看着，他看见她在看他，不知认没认出他，她面色柔和，文静，简直让他着迷。

何盘子目不转睛地望着她，艾丽既没扭过头，也没低下头，她只是向后望着。

他小声招呼她，她看见他，仍像从前那样羞涩微笑，这个微笑给他极大的安慰和幸福，他也对她微笑。

甜蜜的感觉充盈着他的内心，他就这么跟着她走一段路。

可他不能老是这么跟着，那样会引起她的不安，打破她内心平静。

他加快度朝前驶去，没有回头，他能感觉背后的目光，这目光使他激动，使他喜悦，激动不已，他一路都在想着她神秘的微笑。

重要的并非你忍受了什么，而是如何忍受。

这句话是罗马哲学家塞尼加所说，这句话恰恰道出何盘子的心声。

下午供销科开会，传达中央文件关于厂长负责制，党委负责制，职工代表大会负责制。

高辉让何盘子明天上午7点到单位和她去天津庄抓猪，供销科在天津庄收购生猪，给职工搞搞福利。

何盘子没想到今天是母亲生日，怪不得中午家里炖猪肉，晚上，他才知道妹妹年终奖178元。

小英用零头买大蛋糕，蛋糕上面植物奶油甜腻的让人受不了。

何盘子拿不准明天是不是让他去天津庄？不会和他开玩笑吧，所以他没有7点以前，而是7:3o到单位，李坚伟穿大衣从路口过来，见他来，对库房那边招呼喊：“盘子来了，”这不是在等他吗？

他和大宋到二车队挂上车厢，在加油站值班室前停下来，高辉从加油站窗户跳出来，他们仨去天津庄。

何盘子没去过天津庄，倒是听说过，月亮湾农场往南去一条公路折向东，没多长时间就到。

天津庄小道杨树绿化不错，某些道边还用石头砌下水道。

解放车停在天津庄一家西房头，下车买猪，看见4o多岁女人正用破桶盛猪食喂猪。

高辉看到有些生气，她说：“喂猪别让我们看见啊。”

他们进王师傅家坐会，听王师傅讲他和张科长关系不错，原来，张科长爱人在天津庄下乡插队。

王师傅家五头猪才1ooo多斤，高辉对王师傅说五头猪不够，还要抓两头猪，王师傅领他们去一家养猪场。

这家养猪场养有4o多头猪，推算出一年少说收入五六千块钱。

何盘子和大宋加上王师傅，养猪场主人4人把三头猪绑上，抬上车厢，然后他们去屋里洗手。

何盘子和大宋在屋里，高辉和他们结算现金，他们坐一支烟功夫，办完事，他们开车回龙海，车很快离开天津庄。

谁知到单位没多一会，高辉招呼何盘子，还得跑一趟县屠宰场，去就去，八头猪在车厢里待着。

他们三人，不过这回加上李坚伟，他要去商场买东西，他们四人挤驾驶室，解放1车路过交通局，李坚伟穿黄大衣，他魁梧身材遮住高辉，到商场，李坚伟下车。

县屠宰场在龙海东，屠宰场找姓周，有人告诉他们把猪赶下来，有一个小伙子，他递给何盘子一把锋利杀猪刀，让何盘子用杀猪刀割开捆在猪蹄子上细绳，他和大宋两人费九牛二虎之力，猪也赶不下车，猪似乎抵触下车，它们车厢里拉了不少猪尿屎。

8头猪使劲往车厢里边挤，就是不下去，无奈大宋抓住一只猪耳朵，硬是把猪给拉下来，何盘子见状，他和大宋一起又拉又打，总算把8头猪赶下车，赶到屠宰车间，赶到一个房间，周师傅说今天杀不了猪，没电，明天再说。

屠宰场里肮脏透透，他活这么大，没见到过比这更肮脏的地方，屠宰场遍地血腥臭味，那味道难闻极了。

在那里待一会，他们受不了，回去时，他和大宋去街里，大宋在服务部买了一台18寸彩电。

明天闲不下来，还得去屠宰场。

木材厂还有单位5o立方米木材，也要拉回来。

临下班，何盘子最后走，谁知张科长把钥匙落在办公室，何盘子拿出钳子，点上蜡烛和张科长一起把窗玻璃卸下来，从里面打开锁上的门，拿出钥匙，再安好玻璃，万事大吉，下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