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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睡不著的他一大早就去排隊買了早餐，7點就站在了徐觀瀾的房門口。直到敲了門，看到睡眼惺忪的人來開門，他才意識到現在時間太早了。

「我來給你送早餐。」他尷尬的提起了手裡的袋子。

徐觀瀾無言以對，看了眼牆上的時鐘。他沒睡醒現在心情很don。

洛清塵殷勤的擺好早餐，親自把人送進了衛生間，就差替他上廁所刷牙了，被一臉無語的徐觀瀾趕出了衛生間。

伺候好他吃完早飯，見他神色淡淡，才小心翼翼的開口，「昨晚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見狀徐觀瀾放下手機，神情嚴肅。還沒開口，洛清塵的心情就don了下去。

「我昨天想了很久，還是覺得……」

「你有什麼顧慮，都說出來。」他打斷了徐觀瀾的話，他知道他的未盡語。「你對我是有好感的對吧？」

徐觀瀾組織了一下語言，「我承認……我對你是有點好感，但是……我也分不清這點好感是對朋友還是對……戀人……」

洛清塵站起身湊過去給了他蜻蜓點水的一個吻。「這個很容易分辨，對朋友，你會覺得不舒服，甚至是噁心。對戀人才是可以接受的。」

「你現在覺得呢？」他用實際行動來讓他明白自己的心意。

「……」徐觀瀾沒反應過來，唇上的觸感一觸即分，快的令人難以察覺，但是他的大腦還是牢牢的記住了這一刻的感覺。

「那你的家庭呢？能接受你有一個同性戀人嗎？你介意隨時隨地會被曝光，可能會在網絡上被千夫指，你能承受得了嗎？還有，退一萬步，如果我們沒有在一起，還能做朋友嗎？」

洛清塵聽著他連珠炮語似的發問，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開始一個一個回答。

「我的家庭，我會去搞定，而且我媽媽他們都很喜歡你，你不用擔心。媒體那裡，可能會有些非議，但是我已經做好準備和你一起面對，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什麼都不怕。」

「最後一個問題，如果做不成戀人我們還是朋友，只是可能只能止步成為一般的朋友了。」

他握緊了雙手，有些沮喪。「本來這次回國後我就要和家裡出櫃的。這次表白完全就是打亂了我的計劃，我本來是想先搞定了家裡等你回來後再跟你表白的。」

徐觀瀾看著他像一隻被雨淋濕的小狗，真誠的剖析自己後被人趕出了家門，「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洛清塵「唰」的一下抬起了頭。

「既然這樣，你就還是先回家和家裡人說清楚吧。」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家裡同意，你就願意和我在一起嗎？」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像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紅暈又漸漸染上了徐觀瀾的耳朵，洛清塵的注視下越發鮮紅和火熱。他輕輕的「嗯」了一聲。他想，兩世了，人生總該為自己勇敢一次吧？哪怕頭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