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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試探靠近了，又去小心地嗅了嗅6慎言的肩膀。

「豹豹，」江狸睜開眼喊他道，「別再聞了。」

「6老大，」花豹卻疑惑問道，「你身上真的沾著那個人類的味道，而且比外頭的還要濃……之前明明沒有的。」

6慎言透過後視鏡，淡淡看了他一眼。

「你說什麼？」

「你的身上全是那個人類的味道耶，我們之前經過的五六個地方，所有的氣息加起來都沒有你身上的重，如果這是6老大你自己的氣息的話，那你和那個人類的氣息真的一模一樣。」

江狸聽著只覺得有些頭大，低等妖怪大多都是些認死理的，換而言之就是不聰明，他剛想開口，就感覺手被搭上了。

他詫異地看了眼6慎言，是6慎言握住自己的手。

「沒事。」6慎言淡淡說，「我不介意了。」

「……」是因為在溪邊他伏了回身，叫這傢伙滿意了，所以現在又覺得不介意了是嗎？

「這是我的氣息，你好好聞聞，」6慎言伸出手掌來，不再隱藏，「聽說妖怪確實很難區分人與人之間的味道，但你的伴生能力就是這個，這對你應該不難吧。」

「嗷。」花豹伸出腦袋來，仔細聞了聞，「每個人還有妖怪的氣息都是不一樣的，我都能聞得出來……就像老大聞起來是森林和雪混雜的味道，又乾淨又好聞，那個人類的身上有著火焰燃燒過後的灰燼味，又有點下過雨後泥土的味道，是很獨特的氣息，那6老大你就像……」

花豹的眼睛忽然變圓了。

「怎麼？」6慎言平靜地看著。

「6老大你真的和那個人類很像哎，」花豹又多聞了幾口，「區別就在於……多了一股像老大那樣的雪的味道。」

江狸忽然有些愣住。

雪，怎麼會是雪的味道？難道是因為剛和他做過所以氣息混雜了嗎？

「兩個人的氣息會有高度重複嗎？」6慎言問道。

「除非從小一起長大的雙，要不然是不會的，」花豹搖了搖頭，「不過一個人的氣息，大概是會因為時間而改變的，比如如果6老大你是那個人類，而你又在雪中待了很多很多年，待到像是和雪融為一體那麼久，那之後你再出來，就會變成這樣的味道。」

花豹撓頭看向兩個老大，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解釋清楚。

他之前就聽說，江老大在雪山待了好幾百年，所以江老大身上除了原本代表生機的森林氣息之外，還會多出雪的氣息。

同理可得，6老大身上的氣息就是陪著江老大一起在雪山待了幾百年後所變化形成的，所以才會在原本的氣息上又混雜出同樣的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