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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已經死了。」江狸遲疑說，「在兩三百年前就死了，只是我記不清和他有關的記憶。」

「舊相好？」6慎言問道。

「……算是吧。」

江狸垂下眼睫，不知道為什麼心頭又有些憂傷，下一刻，屁股就被人狠狠擰了一把。

他叫出聲，下意識想要往外逃又被扯了回來，6慎言已經將他一把抓起壓在了牆上，掐上了他的下巴。他被撞得悶哼一聲，下意識妖力就涌動起來，又被自己強行遏制了下去。

不行，這件事說到底是他有錯在先，不管怎麼樣他都要忍著。江狸咬牙，他從來沒有看見過6慎言這個樣子，手腕上的鏈子久違地箍到他喘不過氣。

「你當初和那個人，做到哪一步了？」6慎言一字一句地問道。

「……」江狸看了眼床。

一下，手腕疼得他眯起了眼睛。

「好。」6慎言勾起唇角，冷笑了一聲，「好啊。」

「6慎言……」他想開口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因為蠱咒。」

「什麼蠱咒？」

「因為蠱咒發作，所以身體會失控……」江狸閉上眼，即便他知道，按照記憶後面的發展，沒有蠱咒他大概還是會和那個捉妖師做，但現在好像不能再讓6慎言繼續生氣了。「……高階的蠱咒，會讓一個妖怪的意志被完全改變。」

「幾次？」

江狸不說話了。

一下，6慎言綿密滾燙的法力順著平等契約的印記強勢突破進來。江狸驟然眯緊眼，感覺血管中充斥滿溢著6慎言的氣息，6慎言攥著他的手腕，還在連續不斷地輸送法力，以至於他的身子猛地繃起，壓抑著喘出聲來。

「6慎言，別——」他並不想在這種時候和人精神體結合，不像當初在車裡所做的短期力量增幅，這一次的結合只會讓他變得狼狽。

「幾次？」6慎言又一次重複問道。

「……我……我數不清了。」

驟然，他貼靠在牆邊，感覺6慎言的法力幾乎源源不斷地要將他侵占填滿，卻不允許他的妖力溢出去，這分明是在折磨他，江狸一下發出了聲，他大可在這種時候直接把6慎言推開，可是他不能。

「6慎言……」江狸的聲音壓抑著輕了下來，手指攥緊了，乞求地看向人，「你先鬆開我。」

「一個蠱咒，能讓你和人做這麼多次嗎？」6慎言卻強硬地摁住他，嗓音低沉冰冷，「江狸，你就是欺負我生得晚，你瞞我瞞了這麼多天，是從李善那邊你想起一切開始就已經知道這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