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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說這些嗎？」6雲霜繼續追問，「還有沒有其他的？」

季清沅知道她想問什麼，在她亮晶晶滿是期待的眼睛裡，說不出謊話。

她低下頭，捏著6雲霜的手指，慢吞吞地道：「我還對嬤嬤說過，我喜歡和你待在一起，喜歡你送的那些東西。但是……我害怕我的喜歡表露得太明顯，會給你招來麻煩，也怕你對我的好只是一時的，所以我裝作不在意不親近的模樣，想著只要保持距離就好了。」

6雲霜早晚會離開的，她們的相遇只是暫時的。

季清沅一直是這麼告訴自己的，但她的目光依舊會偷偷追隨著6雲霜，在她即將發現的時候，默默低下頭，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年少的喜歡最是單純又難以隱藏。

身處深宮需格外小心謹慎的小公主，乍然遇見一個對她很好很特殊的人，難免會想要親近，會覺得見到她很高興。

這些隱秘的感情，在後來的日子裡，漸漸變成了無法克制的喜歡，成為她第一次擅自出宮的衝動。

6雲霜沒有發現，是因為她不曾特別注意過。

「所以之前你是騙我的，你很早就喜歡我對不對？當然如果不是也沒關係。」

之前因為喜不喜歡這個問題，她們差點吵起來，所以6雲霜這次問得格外小心翼翼。

季清沅抬頭瞧她，思量了一下，湊到她耳邊小聲道：「是喜歡，但是和現在的喜歡不一樣，那時應該算是朋友間的情誼。」

儘管不一樣，這話依舊讓6雲霜心動不止，她看向季清沅，抵著她的額頭，問道：「那現在，是什麼樣的喜歡？」

「唔……」季清沅思考這個問題該怎麼回答。

她想了一會兒，忽然在6雲霜臉頰上親了一下，「現在，是這樣的喜歡。」

現在的喜歡是難以克制的心悅，是帶有占有欲的愛戀。

但這樣的話太直白。

雖然，親一下也沒有很含蓄。

她果然是變得越來越像6雲霜了，喜歡也要用親一下來表達。

小公主都這麼主動了，6雲霜怎麼可能再看什麼星星？

她捧起季清沅的臉頰，輕柔地覆上她的唇瓣，沒有急切，沒有焦躁，一點一點慢慢地品嘗。

風變得格外緩慢，月色如輕紗而落。

不知過了多久，季清沅輕輕推了一下6雲霜，分開的時候，一條銀絲閃現，小公主整個人藏進懷中，軟聲軟氣地道：「我們回去睡覺吧。」

「這個覺是什麼覺？」6雲霜故意捏住她通紅的耳垂，語帶調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