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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沒多久，又有的電話打了進來。

顧昶正要不耐煩繼續拉黑的時候，卻發現備註是「祁玉」。

他接了，結果那邊傳來男人氣急敗壞的聲音，「你果然是故意不接我電話！還拉黑我！」

顧昶：……

正要掛電話的時候，男人又開口了，「你掛吧，最好把這個電話號碼也拉黑了，不然我就一直打給你。」

掛也不是，不掛也不是。

察覺到他的心思，男人幽幽道：「不掛？不掛就給我下樓，別忘了你還要靠我去參加那個宴會，真的逼我生氣，你下回就是撅屁股我都不帶你去。」

顧昶：……

他下樓一看，果然看到了男人的車。

剛走過去，司機就立馬下車給他開車門。

坐上車後，顧昶淡聲問：「有事？」

褚聿承轉頭看他，「沒事就不能找你？」

顧昶跟他對視，然後……

「啊！艹！」

這已經是褚爺第三次罵髒話了。

前兩次是因為被咬，這一次是因為……傷口被捅了！

雖然不是拿刀子捅，而是用的手肘，但也是真的痛！

褚聿承痛得臉色慘白，唇瓣都失去了血色，額頭和後背也跟著沁出汗水，眼神都開始恍惚。

傷口已經裂開，淡淡的血腥味在狹窄的車內瀰漫開，昨晚還很淡定的司機這回無法淡定了，急忙轉頭去看褚聿承，「褚爺……」

褚聿承痛得連動都不敢動一下，自然也無法回應司機。

顧昶就冷眼看著他，淡聲說：「我說過，別隨便惹我。」

好好活著不行？

就非得過來討打？

許久後，男人才抬頭。

臉色已經白得好像被抹了一層白石灰，唇瓣甚至有些乾裂，可偏偏額頭滿是汗水，脖頸處也流著汗珠，可見是真的疼得厲害。

男人虛弱地笑笑，還有心情口嗨，「不惹你，怎麼讓你印象深刻，怎麼找機會……上你？」

顧昶：……

褚聿承再次痛哼一聲，這回連「艹」都罵不出來了。

他疼得幾乎要暈厥，事實上也在堅持了半分鐘後，真的暈過去了。

小腹處的西裝已經被鮮血染紅，血腥味越來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