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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昶看著他，卻沒再說話。

好半晌，顧昶就問他：「你是不是很喜歡江賀年？」

祁玉轉頭看他，有些害羞地笑笑，語氣卻又很認真地說：「不是喜歡，我愛江賀年，很愛很愛他，雖然他臭屁又長得不帥，還整天逼我喝藥，但如果沒有他的話，我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

顧昶沒想到他回答得這麼認真，怔住了。

祁玉像是被打開了話匣子，一邊包著餃子一邊說：「你不知道，沒跟江賀年在一起之前，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去死，曾經，活著對我來說是一種折磨，是江賀年把我從地獄裡拉了出來，讓我能快快樂樂地做一個人，江賀年他……是我在人間跳動的心臟。」

人沒了心臟，是不能活的。

顧昶蜷縮了一下手指頭，心裡有些悶悶的，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他輕聲說：「江賀年也一定很愛你……」

才把你寵得這麼可愛。

祁玉沒說話，但是臉頰粉紅，耳朵也紅紅的，顯然是害羞了。

顧昶也跟著沉默了。

剩下的餃子餡都用完了，還剩一點兒餃子皮，祁玉也不打算包了。

他數了數，然後高興說：「我們今天包了好多啊！」

然後他把自己包的那些專門分出來，笑著說：「這些都是江賀年的，留著給他當早餐吃，他肯定高興！」

管家在旁邊默默打掃衛生，心想這餃子餡要不是顧昶弄的，江賀年可能真的高興到要隨時猝死。

祁玉算算時間，覺得江賀年也快回來了，就催著管家先煮一部分，這樣他回來就能吃了。

等管家去煮餃子後，祁玉又抱著抱枕坐在沙發上找顧昶聊天。

剛才聊到了江賀年，祁玉就禮尚往來，問他關於褚聿承的事情。

他問：「你跟褚聿承打算什麼時候公開？」

顧昶：……

這個話題一點都不好，他不想聊。

可祁玉不知道他的心思，又說：「我真的沒想到褚聿承居然也會喜歡一個人，我以為他會孤寡一輩子來著。」

顧昶轉頭疑惑看他。

祁玉也一點都沒有背後說人壞話的心緒，眼神很單純也很認真，「我跟褚聿承不是很熟，他性格很冷，平常也不太愛跟我們說話，聚在一起都是自己一個人坐著，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興愛好……」

頓了頓，他又悄咪咪地小聲說：「而且，他還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這話讓顧昶一愣，更加不解了，「犧牲的準備？」

祁玉朝著顧昶那邊挪了挪，像是跟他說秘密一樣，說：「江賀年說過，褚聿承是個天才，而且是特別可怕的天才，他很小很小的時候就表現出了與眾不同的一面，因為太聰明太成熟，所以沒什麼朋友，而且這份聰明也引起了很多人的忌憚，經歷過很多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