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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暘有和你說些什麼嗎？別誤會，我就是想知道他現在對我的態度，我會向他道歉，但是……」顧御頓了頓，「但是他現在貌似並不想理我。」

這句話顧御說得有些艱難，也很挫敗，他一般不會在任何人面前低頭，畢竟當了那麼多年高高在上的顧大少爺，永遠是別人巴結他、討好他。

但這回…面對著他的人是小檸檬，詢問對象是夏暘。

他只能放下身段，也甘願放下身段。

顧御的坦率讓寧知玄覺得舒服了些，但他卻只能搖頭。

夏暘確實什麼也沒有和他說過，他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

顧御眼底閃過一抹失落，「好吧。」

見顧御這副樣子，寧知玄想了想，問：「你想挽回他嗎？」

顧御沒料到寧知玄問得這樣直白，沉默了半晌，但還是誠實回答道：「嗯。」

「那為什麼以前他喜歡你的時候不珍惜呢？還與哥…寧知白一起欺負他。」寧知玄又問。

顧御一噎，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般低著頭。

他沒辦法回答。

他以前就是個混球，不知道自己真正喜歡什麼，加上寧知白總是在他耳邊說一些看似撮合實則激化矛盾的話，他與夏暘的關係便越來越糟糕起來。

論壇上的一些言論其實都沒有說錯。

他甚至一度可笑地認為自己喜歡的是偽裝成小檸檬的寧知白，接風宴酒店事件之後他才終於醒悟過來自己對他是沒有感覺的，而現在，徹底淪為了噁心。

他腦中止不住地想著——如果一開始遇到的就是真正的小檸檬，他和夏暘的關係會不會就不會變得像現在這樣糟糕了？

越深想，顧御心中對寧知白的厭惡便越加深一分。

顧御沒有回答，寧知玄也沒繼續問下去。

片刻之後，寧知玄突然低頭瞅了一眼時間，小聲開口：「要去取報告做一項的檢查了。」

顧御：「好。」

兩人心照不宣地沒再繼續方才那個話題。

顧御：「我給你買了些檸檬，在車裡，我去取……」

寧知玄放下拿著手機的手，釋然一笑，「不用了，我已經不愛吃檸檬了。」

小的時候是因為家裡人偏心，他沒什麼零食吃，便把酸澀的檸檬當做寶貝零嘴，與當時關係最好的小魚哥哥分享。

長大之後父母生意失敗徹底破產，他們搬了家，他便沒有不用花錢便能採摘的檸檬吃了。

後來又過了些年，機緣巧合下他又嘗了一口檸檬，被酸得牙軟了好多天，從那之後他便沒再生吃過了。

現在想起來，他也不知道小時候的自己為什麼那麼喜歡吃那樣酸澀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