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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的实力，还下不去。”君梓腼腆的低头，内视到识海中散发磅礴生机的绿色光团，心里甜滋滋。

“那就跟上，越是在法则混乱之地凝聚的本源越是坚韧强大，前提是不要因环境而动摇。”桑桑抱起小金，边走边说：“你现在是空级巅峰，虽然多是靠各种灵丹仙药催出来的，但也可用试试凝练本源，即使失败，我在旁边看着，总不会叫你出事。”

“是。”君梓雀跃应声。

不知谁在法则之井附近栽种了一圈宇宙藤的变种，形成绿色的大罩子，这种藤没有灵智，仅仅具备宇宙藤的坚固与法则斥性，将里面的法则气息隔绝得严严实实。

“跟紧了。”桑桑示意君梓抓住她的衣袖，闭上眼睛默默测算了三秒，凭空打开一扇门，带着君梓走进去，宇宙藤圆罩的内部，景色依旧，但仅凭井口溢出的气息，就让时间跟空间变得扭曲，连压制法则的神秘力量都被削弱。

“果然是外来品。”桑桑微笑，用袖子卷了君梓，跳进井里。

对一般人来说，混沌很可怕，能将神魂跟肉体分解成最基本的能量和法则，就算是混元之体也只能阻挡一时，混沌中四大基本法则混乱，极易迷失，一旦迷失，迎来的就将是末日。

桑桑不是一般人，虽然她的混元之体还没成型，但时空万法却是另一种混沌——理顺了所有法则不再混乱的混沌，如果当年桑桑不是因为创生法则有感而选择了凝练创世生机，说不定时空万法显性的力量会是代表新生与死亡混沌之力。

法则之井多年没人来采集，那四颗代表时间空间物质能量的四大基本法则晶体大如鸡蛋，纯净透明，里面的法则星光点点，跟以前叶修摘取的相比，品级要好很多。

“可惜没有达到本源级别。”桑桑叹息，但她也知道，如果法则本源这么好培养，高级文明的本源晶核就不会那么珍惜昂贵，眼前这个法则之井，连小世界都无法衍化，更不可能诞生本源晶核。

桑桑采集了四颗晶核，给君梓布下一层结界：“就在这里，试试凝聚本源吧。”

“这里啊？”君梓吓了一跳。

说是井，井底却自成空间，没有上下左右皆是暗黑混沌，法则扰乱了视觉神经和感应，比如现在，他总觉得自己是头朝下，想要调换过来。什么都不做就这样了，如何能突破？！

桑桑点头：“在这里。”

君梓抿了抿唇：“好，我试试。”

桑桑铺开一张飞毯，将小金的零食倒在上面，把小金也放上子，自己拿着几颗晶核细细的看，里面的法则对她虽然没多少用，但也能触类旁通的得到些别的感悟。

君梓的心境有点差，只是环境变化而已，有结界在，如果意志坚定点，感应根本不会受磁场影响，他身体打着转转，却用了良久才静下心来稳住。

凝聚本源自然是不成功的，这个结果桑桑从一开始就知道。

君梓主修的是生死法则，对生死的理解却不够深，他将自己的剑意当成道侣，剑出即死，而自己掌生，与剑双修，生死融合……

这种修炼法虽然新奇，却也不是不行，但问题在于剑意的灵智是他赋予，他自己主修‘生’，赋予剑意的‘死’怎么可能纯粹，只有他自己也了解什么是‘死’才有突破玄级的可能。

天帝下来时，君梓刚好处于关键时刻，更确切的说，是处于失败后生死难融，剑意失控在体内流窜，皮肤开裂，眼见就要自爆的关键时刻。

“嚯！他法则虽然勉强达到五境，但离圆融还远着，就像凝聚本源？”天帝摇摇头，上前打算帮君梓将失控的剑意压制下来。

“等等，别动他。”桑桑喊住天帝：“你要想帮忙，释放灭世死气去镇压他，拿捏一个度，别真镇压得他没脾气。”

“灭世死气没你的创世生机那么听话，这里的环境很适合，说不定用出来就得等来突破。只是想逼出君梓潜力的话，用杀戮毁灭形成的死亡之力应该也行。”天帝伸出手，掌心冒出灰黑色的雾气，雾气凝结成液体，流向君梓，沿着皮肤的伤口侵润进去。

第四六八幅失败的成功

君梓虽然是创生出来的人造人，但拥有一半时空之主的基因，跳出丹霞画界，被银河皇帝收养，并获得父系基因填补缺陷，他是骄傲的，因为他的资质和悟性都极好，在银河时，人们都说他未来会跟圣画师一样强大，在三清殿时，老师也多有夸奖，他一直很骄傲。

生死，属于顶尖的那种法则，仅次于时空、轮回、命运等。

君梓拥有自己诞生时的记忆，先天便对‘生’有特殊的感悟，而‘死’是生的对立，他的死之剑意带走了无数生命，当他和剑意融合，那就是‘生死’。

也许是环境干扰的原因，他原本以为就算凝聚本源失败，顶多是不能融合剑意而已，没想到剑意却失控了，自己一点点打磨雕琢出来的剑意，本来是最强的武力，此时却在他体内肆虐，想让他也成为死亡的一部分。

君梓觉得自己坚持不住了，意识即将涣散的时刻，识海突然一阵清凉，一股更为磅礴强悍的死亡之力出现，嚣张暴虐的剑意连连后退，在步步紧逼下，回到他的控制之中，生死交融，一起阻挡外力的入侵。

良久，终于将那股死亡之力驱逐出去，他的剑意在一次次攻击防守中更加凝练，死亡气息更加强烈，而神魂也在识海中创世生机的滋润下，更加圆融，生机的气息更浓郁。

君梓睁开眼，身上闪过清光，皮肉伤恢复如初，只破烂的衣服证明他刚才历经过生死危机，他伸出双手，一柄灰暗的常见出现在掌心。

虽然原本五境的死亡法则倒退到四境，自己的生机法则也跟着倒退，但君梓仍然忍不住笑，因为他能清晰感觉到，法则虽然倒退了，实力却一点没弱，而且更强了，灵魂如同被净化锤炼过一般，基础更加扎实凝练。

君梓朝桑桑天帝拜谢。

“你走错了路，我们就应该提醒你，起来。”桑桑丢了一件属于天帝的衣服给君梓，告诫：“修炼不要太急，夯实基础稳扎稳打才能有更远的未来。按星际年算，你现在不到二十岁，还是幼崽，我跟天帝在你这么大时，等级都没你高，慢慢来。”

“你底子虚得要飘起来了。”天帝也说了句：“不管是仙丹还是神药，除非是纯粹用来恢复星力内能的那种，其它什么提高潜力、加速突破、吃一颗升一级……能不吃就不吃，最好都不要吃，顶多用用悟道茶那种灵物。”

君梓脸上涨红的应是，他吃的药是很多。在银河的时候，有君临管着还好，三清殿那几年，收的礼一个时空容器装不下，看到有高级的仙丹灵药，一点丹毒都没有，忍不住就吃了，尝过一回甜头后，就觉得自己修炼像乌龟爬，从此再也戒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