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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是出在自己說的那句不敢上面。

哪裡是不敢去靠近，甚至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說到底，自己是個膽小鬼。

冉明月為她整理鞋子，會幫她連夜製作小蛋糕，還幫她穿襪子，幫她打傘、拍背，讓她有一個好暖和的被窩。

黎光再遲鈍也會想，什麼原因才能讓她對一個沒什麼關係的人這麼好呢？

以冉明月在娛樂圈裡的地位來看，這些事情根本不用她自己來動手的。

黎光後悔自己白天武斷的對冉明月說了那些話。

一個人是不是因為一時鮮感而在玩樂是分辨的出來的，就像她現在能體會到冉明月是真心實意對自己好一樣。

心的感知不會騙人。

她轉過頭盯著冉明月，雨幕在冉明月的背後滴落，冉明月也像是一位從水墨畫裡娉婷走出來的美人。

冉明月的第四部電影《軌道》里，她飾演的女主角曼茵桐一身冬日雪地里的旗袍畫面現在還是各大影視博主盤點旗袍美人的時候必提的經典位。

她雖然有濃烈而迤邐的五官，卻也駕馭的了溫婉清冷的情調。黎光記得，當時公司還組織藝人去包場看電影。

看完了出來，各個討論的都是冉明月那腿那腰。說自己要是那個男人，看到冉明月的臉就願意臣服被俘。

「不走小路，往這邊來。」黎光看的認真，冉明月牽了她的手一下，很快就禮貌的移開了，笑著問，「你盯著我看什麼？」

今夜沒有月光，烏雲籠罩，偶爾還電閃雷鳴。雨水不斷下落，沒有滴在傘面上，而是滴在了散著步的兩人心裡，滴答滴答的，響起的卻是心動的砰砰聲。

沒有太陽也無所謂，沒有星星也無所謂。黎光恍然驚覺身邊的人在夜裡也在發出柔和的光亮，她是明月，也是冉明月。從來沒有人能夠躲開她的那雙笑眼才對。

黎光發現自己心跳的有些快了，她不想讓冉明月發現自己的異常，別過視線，「……哪有不相信你。」

她是不相信自己。

不管在記憶里找尋了多少遍，黎光也只找到自己悄悄注視冉明月的日子，冉明月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看到自己的？

她沉默著和冉明月走了一段路，兩人都從a區到B區了，黎光心裡是有話要講的，現在似乎是個還不錯的時機。

「明月姐。」

「嗯？」冉明月很快的應了。

黎光說：「我就哭這兒一晚上，你之後可以忘記嗎？不然我怕你又說我哭起來很醜。」

「說了那是逗你的。」冉明月假裝惱了，「而且那時候我說的也不是丑！我只是說你哭起來表情……」嗯，表情皺成一團而已，挺可愛的，哪裡丑了！

她還沒說完，但是黎光已經笑了。

「我想我之後可能也不會和家裡人解釋，為什麼我偶爾會彆扭到吵架。」黎光摸到自己口袋裡的那些簽名照，「有一些距離是自己明白但無法去跨越的，我從小就不會去提出太多自己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