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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然：「？」

又來。

「然然，你什麼時候開始聽冬季電台的？」季行川打開塑膠袋，從裡面拎出來一瓶熱牛奶，「給你白喝。」

「高一。」方知然說，「那會兒你應該是……大二？」

「那你是初代粉啊。，」季行川回想了下，「差不多，大二上在播校園之聲，大二下開始頻繁接商配，我就順便開了個冬季電台播著玩。」

季行川：「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的？」

小雪花這個癲狂的活躍程度，他不可能沒印象啊。

「我以前比較沉默寡言，那會兒沒用這個號，也不叫這個。」方知然說。

「那小雪花，你以前叫什麼？」季行川好奇。

方知然：「……」

「叫什麼啊？」季行川推了推他，「告白不答應，這個總能說吧。」

紅衣少年垂著頭，耳尖有點紅，聲音有點顫：「……斬星之刃·傲影戰皇·宇宙霸主然。」

季行川：「……」

季行川：「…………」

是看見了都想踢出直播間的。

咣當，方知然把頭砸在了書桌上，古裝角色的黑色長髮鋪了滿肩。

「起來。」他聽見旁邊人說，「我給你找錄音。」

方知然坐起來了。

他本意是想把正對的書桌的位置讓給季行川，起身的時候卻沒注意，踩上了過長的衣服，絆了一下，朝著床……哦不，他被抓著手腕掙了下，撞在了季行川身前。

「謝謝。」季行川說。

方知然：「？

我沒開口。

「不謝，多虧我反應快。」季行川說。

「是啊，不然我就摔倒了。」季行川模仿他的語調。

方知然：「……」

「不要臉。」他低聲說。

他摔床上顯然零傷，被這人抓住還要聽場自導自演。

「拳頭放下去，宇宙霸主然。」季行川說。

方知然抱頭蹲下。

比在三次元被叫圈名更痛苦的，是在三次元被叫早期中二圈名。

你特麼到底是在追我，還是在追殺我？

「好像……在這個u盤裡。」季行川從書架上取下u盤，插入電腦中，「只錄過幾次，聽著玩吧。」

男生好奇地戴上了耳機。

時間有些久，音頻質量有損壞，加上錄音條件一般，聽起來有不少電流音。

【各位老師、同學晚上好，我是今日值班的播音員梓禾，歡迎收聽今日的校園之聲。】

方知然品了幾秒：「聲音和現在差別好大啊。」

「那會兒什麼音？」季行川問。

「有點裝。」方知然說。

季行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