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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納森看著克拉克眉頭的青筋跳了跳，幾步挪到托尼的身邊，裝模作樣地說道:「那就出發吧！」

喬納森飛快地換上了一身粉色的有點輕佻的衛衣和牛仔褲。

滿心充滿了說不清道不明酸楚的克拉克爸爸換下人的制服，穿上松松耷耷的襯衣，滿臉憔悴地跟在兩人身後，走到了瞭望塔傳送到地面的爆音通道上，被黑雲籠罩的克拉克選擇了大都會大學隱蔽的小巷作為傳送的坐標，按下啟動鍵之後，三人就出現在了沒人路過的小巷子裡。

「走，克拉克爸爸……」喬納森先是戴上了眼鏡，裝著看不見修羅場一樣晃了晃手裡的黑卡，說道:「隨便吃點什麼去。」

……

一個穿著衛衣牛仔褲戴著一個黑框眼鏡的小伙子衝到托尼、喬納森還有克拉克的這一桌，大聲叫道:「嘿，大喬尼！」他衝著大喬納森伸出拳頭。

托尼看著大喬納森十分配合地伸出手和他碰了碰拳，大喬納森對著小喬納森說道:「嘿，小喬尼。」

小喬納森一臉燦爛的笑容，連臉上和他爸爸同一款式的黑框眼鏡都遮不住他的陽光燦爛，小喬納森拖開漢堡店四人桌的第四把椅子，把椅子往邊上挪了挪，坐了上去。

這裡就必須說明了，無論是哪個平行時空，氪星人和半氪星人的身高都非常的相近，都有19o厘米左右，而托尼雖然只比喬納森矮大半個頭，在圍坐在小桌邊，托尼一點也不想承認，他的身高就讓他顯得有那麼一點點嬌小。

托尼把炸了之後放的有點久有點發軟的薯條隨手往大喬納森那邊一推，大喬納森好脾氣地擠出番茄醬吃了起來，小喬納森湊到他爸爸的耳邊，小小聲的問道:「這倆是一對？」

克拉克把自己親兒子的大頭推開，點了點頭。

「嗯，」年紀最小的級小子發出一聲古怪的鼻音，說道:「我喜歡男孩子？」古古怪怪的口氣帶著一點疑惑。

托尼把可樂嗆進了喉嚨里咳得死去活來，喬納森心疼地拍了拍托尼後背，克拉克絕望地捂住了臉。

大喬納森看著表情越來越不受控制的小喬納森，說道:「非要講的話，我是雙性戀，但托尼是特別的，對我來說是獨一無二的。你的生活不必以我這個平行時空同位體作為標準。」

小喬納森抓起他爸爸給他點的大杯可樂，壓驚般地喝了一口，說道:「嘛……反正我現在交往的，都還是可愛的香香軟軟的女孩子。」

都!還是!

不止一個嗎？

克拉克覺得他作為記者的敏銳不能用在他兒子的私生活上，但是小喬納森還是被克拉克盯得縮了縮脖子。

托尼把吃完了漢堡的油紙扔回餐盤裡，他看著小喬納森啜著冰可樂，托尼想了想就狀似無意地開口說道:「你知道你和大喬尼最大的區別是什麼嗎？」

小喬納森滿臉疑惑地看著被他爸爸突然搶走的，原本他握在手裡的大杯可樂，咽下嘴裡的可樂問道:「是什麼？」

大喬納森有點好笑地看著報復心尤強的自家男朋友，聽到托尼說道:「大喬尼和你最大的區別，就是大喬尼從滿月開始，是被布魯斯.韋恩養大的，大喬尼的全名叫作喬安森.韋恩。」

可憐的小喬尼雖然被搶走了可樂，但還是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咳咳咳」甚至可憐巴巴地嗆出了冰凍呼吸。

克拉克把搶走的可樂放回到自家親兒子的手邊，小喬納森小心翼翼地把可樂杯推得遠了那麼一點。小喬納森撇撇嘴，他才不想找惡味這麼重的男朋友呢！

童年每年總有那一兩次被蝙蝠帶走「奶」的小喬納森，十分清楚他教父——作為哥譚恐怖象徵的布魯斯.韋恩是個怎麼樣的人，還有蝙蝠的那幾個養子和一個親兒子，三天兩頭拿氪石威脅嚇唬他！

但小喬納森喘過氣也不生氣，小心翼翼地問道:「那你爸爸呢？大喬尼，我是說你的親身父親呢？」

大喬納森看了一眼語出驚人就偃旗息鼓的托尼，大喬納森說道:「我不知道……」

「嗯？」

大喬納森解釋了一下他成長的世界並不是他出生的世界的事實，然後大喬納森的目光好似不經意地掃過沉默的但聽完他說的話面露憂色的克拉克，大喬納森還是說道:「我現在有些擔心了，也許我出生的世界，所有人的命運也發生了偏移吧。」

小喬納森:？？？

然後，克拉克抬起頭，無比堅定地說道:「大喬尼，如果你找到了你的世界，發現有問題，我一定會去幫忙，幫你解決問題！」「好，」大喬納森笑了，他說道:「謝謝克拉克爸爸。」

小喬納森的笑容就像是日日晴朗的大都會的陽光一樣，永遠充滿了溫暖和一股子帶著十足感染力的味道；而大喬納森偶然顯露的真誠的笑容，就像是總是陰沉的哥譚，在某一日濃雲散去，陽光傾瀉而下，燦爛而平和。

見幾人都沒有解釋的意思，小喬納森也沒有追問，級小子一口悶了杯子裡冰得爽口的可樂，打了個響亮的可樂嗝，收回偷看他媽媽發簡訊的視線，再看看肯特農場的方向，說道:「瑪莎奶奶的蘋果派已經放進了烤箱裡了，我們走吧！」

……

「誒，大喬尼寶貝，好久不見。」已經年逾七十的瑪莎.肯特夫人身體十分的硬朗，她走向進了家門就和小喬納森一起筆筆直往廚房走來的大喬納森，抬起手就扯掉了大喬納森帶著的裝斯文的細邊眼睛，大喬納森曲了屈膝，肯特夫人就十分順利地親上了他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