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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得所有的混亂，喘息，眼淚。也記得自己是怎樣被一次又一次帶到從未去過的極樂之境。

依舊沉在夢鄉的a1pha比他年輕許多，卻也比他靠譜許多，在那種時候也保持了一定的理智，沒有真的聽他的話把東西留在他身體裡，也沒有對他進行標記，事後還抱著他去清理，怕他著涼，幫他穿好了衣服。

他全都記得。

正是因為都記得，阮靈風才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說是清醒了，可他仍感覺無法釐清思緒。

比如——他怎麼會有發情期？

明明十多年前分化時就被下了判決，這麼多年來也像個Beta一樣度過。為什麼會迎來如此來勢洶洶的發情期？以至於他根本無法控制自己。

陶執像是察覺到了動靜，睜了一隻眼睛醒來，下意識撥開了阮靈風的前發，在他額上啄了一下。

這是個很好的孩子，很好的a1pha&he11ip;&he11ip;

阮靈風從陶執懷裡掙開，坐了起來。於是陶執也跟著坐起身，被子滑落，露出上半身流暢的肌肉線條，上面還有昨夜omega抓咬的痕跡。陶執看起來略微有些侷促：&1dquo;&he11ip;&he11ip;醒了？”

&1dquo;嗯。”

&1dquo;昨晚&he11ip;&he11ip;”

阮靈風搶在陶執之前先說了：&1dquo;昨晚&he11ip;&he11ip;可能有些誤會。”

陶執的臉立刻冷了下來：&1dquo;什麼意思？”睡完就不認？

阮靈風深吸一口氣。他要先確認一件事。

&1dquo;你先&he11ip;&he11ip;回答我一個問題，”阮靈風問，&1dquo;你能聞到我的信息素嗎？”

陶執覺得這個問題簡直莫名其妙：&1dquo;廢話。”

說完陶執又像邀功似的，先是摸了摸鼻子，頗有些不好意思的意味：&1dquo;沒跟你說，我有厭o症，到現在唯一不討厭的是你的信息素&he11ip;&he11ip;不是不討厭，是喜歡。”

或許陶執覺得這是一句很甜蜜的話，可隨著這句話從陶執嘴裡說出來，阮靈風感覺自己的心緩緩下沉。

阮靈風嘆了口氣。他下床，站起來後發現渾身酸痛，但此刻他並不表現出有什麼不適。身上衣物是完整的，他只是稍做整理。之後他坐到書桌前，刻意和陶執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他看見陶執往前伸手，似乎想拉住他，最後什麼也沒抓住。

&1dquo;昨晚是我的問題，對不起，”阮靈風低下頭，盯著地板看，&1dquo;我覺得我有必要告訴你一些事情。”

阮靈風並不想讓陶執覺得自己只是把他當作工具人，於是一五一十說了，包括自己的病，自己沒有信息素這些事。

最後又說：&1dquo;我打算晚點就去看一下醫生。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我真的覺得抱歉，我以前沒有過發情期，所以一時沒辦法控制自己&he11ip;&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