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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情况（第2页）

“没错。”叶唯道：“既然孙奇供出灵绣是他们设计，那么后面派人刺杀灵绣，再到灵绣遭背叛供出贺梓芸，都是贺梓芸主仆做的戏。”

“贺梓芸想让我们尽快查出她就是杀害杨大人的凶手，又不想我们觉得太过容易，这才花费心思做了这场戏。”

林致：“她为何要如此？”

“自是为了保护她身后的那个人。”叶唯说到此处，神情极为严肃，“如果她不主动跳出来让我们定罪，那我们定会继续追查害死杨大人的凶手。这样很可能会威胁到她身后的人，所以她才会引导我们给她定罪。”

“她的罪一定下，杨大人被毒杀一案就算了结，不会有人继续查，她背后之人也就安全了。”

“可这样是不是牺牲太大，不仅贺梓芸自己的性命不保，她儿子的前途也毁了。”林致不能理解贺梓芸这样的行为，“何况她怎么就能确定，我们在没查到她的情况下，会查到她身后之人？”

“她不是蠢人，会做出这样的选择，说明我们会查到她身后之人的可能性很大。”叶唯看着林致，提醒道：“你仔细想想，若我们迟迟查不到凶手是谁，会往哪方面查？”

林致想了想，若是线索不够，她或许会从动机入手。杀人的动机无外乎那几种，为仇、为利——

“我懂了。”林致沉声道：“这就是你叫我来的目的。”

“算是。”叶唯叹气道：

“贺梓芸是被迫也好，主动也罢，会替那人做到如今这地步，是断不可能说出他是谁的。我们又不可能拿她的儿子来威胁她，明着查又容易让那人戒备，我想来想去，还是暗中去查比较好。”

“既是暗中追查，自然你最合适。”

“我看你和展昭也合适。”

“我们是合适，可我们刚用这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方式找出倩儿，再故技重施，恐怕骗不了人。”叶唯斜眼看她，不确定道：“你不会要推辞吧。”

“当然不会。”林致目视前方，“此事恐涉及朝纲，我是必须要插手的。”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叶唯转过头，同样目视前方，“除了因杨大人之死而获利的人，你顺便再查查尹索的过去，我总觉得他不是一般的打手。”

“好，不过今夜我们从孙奇那里问出的话，你准备告诉包大人和展昭他们吗？”

“我是想告诉的，可他们不知道你的身份。难道要我和他们说，我和林致取得了重要进展，但我们不能继续追查，只能将此案交给林家这个编外势力去查。”叶唯满脸无奈，“我可说不出口。”

“那查出真相后你又要如何解释？”林致问。

叶唯散漫道：“解释什么？查出真相可是皇上的功劳，我什么都不知道。”

叶唯神色一动，小唯这是不打算揽这个功劳。她这样做，自己的身份确实能够继续隐瞒，但于她而言并不公平

。

“你想说也不是不行。”林致道。叶唯可以不想要，但这识破迷局的功劳必须要给她。

叶唯惊讶道：“你的身份能说？”

“不能说。”林致瞧见叶唯瞬间无语的神情，笑了笑道：“但可以有别的说辞。”

“什么说辞？”

“你可以说，你怀疑孙奇的供词有假，便带我一起前来试探。问出新口供后，你本打算立即回府禀报包大人，结果遭神秘人阻拦。问过之后，你我才知那人是皇上所派。”

“皇上和你有一样的怀疑，就派人来找孙奇。那人一到孙奇家就发现被我们捷足先登，便一直在暗中偷听，得到想要的信息后，那人便现身告诉我们，后续之事他们也会追查，让我们不要将今夜问出的话说出去，之后也不必再插手。”

“我们不愿，可那人言明这是皇上吩咐，我们不敢违抗皇名，只能按他要求办事。”

叶唯听后沉默几秒，随后看向林致，眼神复杂道：“我发现你现在真的很会扯谎。”

“谢谢夸奖。”林致神色自然，“等查出幕后黑手，皇上下旨嘉奖你时，你便可以用这套说辞来解释。”

看来这个嘉奖是一定要给她的，想到自己身上的“隐形任务”，叶唯点点头道：“好。”

“我看你早就确定孙奇那日没见过灵绣，深夜前来问话，不过是求个稳妥。”林致对她的想法很是好奇，“贺梓芸做的戏还算逼真，你到底是怎么发现

不对的？”

“她确实很厉害，我也差点没发现问题。”叶唯道：“刚把灵绣带回开封府的时候我就说过，我们查的似乎有些顺利，你还说，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凶手会有疏漏很正常。”

“后来灵绣的供词，也恰恰证明你说的不错。我们能顺利发现一点并带回灵绣，皆因灵绣以为计划天衣无缝，没有按照贺梓芸的吩咐办事。没料到手下会自作主张，就是贺梓芸的疏漏。”

“贺梓芸的安排一环扣一环，若不是她做错一件事，我也不会发现不对。”

“什么事？”林致追问。

叶唯停下脚步，眼神幽暗，“她想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