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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祁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不著痕跡地用腳勾著椅子往一旁挪了挪。

兩次。

司祁斂眉拎著小奶貓的後頸將它塞進包里，似乎是怕眼前不知道為何昏迷又為何突然驚醒的楚沂拿貓開刀。

楚沂有些尷尬，這已經是他第二次在司祁面前社死，他訕訕地放下右手，薅了一把自己的頭髮，覺得此地不宜久留。

告辭的話在齒間轉了一圈，又被楚沂給咽了回去。

這間教室中只有他們兩人，就他跟司祁目前這相看兩相厭的狀態，好像也沒什麼必要這麼客氣。

楚沂推開椅子，默默收拾好之前拿出的會議記錄本打算先行離開。

「你……」

司祁坐在原位沉吟片刻，在楚沂疑惑的目光中，他突然探起身子，伸手按上了楚沂的額角。

楚沂的頭髮剛剛被他自己一股腦地往後撩了撩，這會兒正巧露出了他的腦門。

不知是他嬌氣還是剛剛磕得實在太過用力，另一側額角隱隱有起包的趨勢。

再加上之前楚沂在寢室磕的那一下，額頭上就像是長了兩個小犄角，一左一右十分對稱。

楚沂也沒想到司祁會直接伸手，錯過了擋開他手的最佳時機，直到額角痛感傳來，他才跟突然醒過神來一般抖了一下。

倒也不是因為疼，而是楚沂的直覺雷達突然發出警報，他的後頸一陣麻癢——

危險危險危險！

但司祁顯然會錯了意，抿嘴豎起兩指在楚沂額角揉了幾圈：「疼？」

「不，我勸你最好別……」

楚沂來不及拍開司祁的手，眼前就一陣發黑。

熟悉的感覺！

靠！完了！

他話還沒說完，就發現自己瞬間轉換到了一個略顯黑暗的環境之中。

不出意外的話……這是司祁的背包中。

他媽的，爺又回來了！

背包的拉鏈早就被司祁拉上，楚沂這會兒並不能看到外頭的情景，只能聽聲音來辨別。

「吱——」

這是椅子被推動的摩擦聲。

「嘭——」

這是楚沂再次昏迷的倒地聲。

「楚沂！」

這是帶著校醫急沖沖趕到事發現場的寧淮驚呼聲。

背包外傳來的腳步聲很雜，此刻回到會議室的人並不少。

楚沂也不確定自己的身體是直接倒在了地上還是桌上，但他肯定，論壇上關於他跟司祁干架的樓又要多上幾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