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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柏把寫好電話的紙條塞進兩人的西裝外套的口袋裡。

「我今天還有事，就先走了！」

路柏走出包間，門被輕輕關上。

凌藝摸出兜里的電話，「耳朵，這次這個主人，你怎麼看？」

凌耳沒接話，臉色有些難看，現在他們的處境很難，主子沒有勢力，只是個討好別人的小白臉，舊主子肯定也不會放棄繼續薅他們身上的羊毛。

進退兩難，里外討不著好。

凌藝撞了撞凌耳的肩膀，「問你話，悶葫蘆！」

「廢物一個！」

凌藝睜大眼睛，「但是，我感覺這個人，比姓方的好！」

凌藝只看了一眼號碼，就背住了，他把紙條重揣進兜里，「要是方先生問路先生的情報，我們要說實話嗎？」

「不知道！」凌耳轉身，「幹活了！」

兩人打開門，門外正站著方龍華。

凌藝正準備說方龍華的壞話，突然頓住，口水卡在喉嚨里，差點被嗆死。

他對著兩人咧開嘴，「怎麼？老大給你們說了什麼悄悄話？」

凌藝咳得滿臉通紅，他知道凌耳不會回應方龍華，忍著嗆咳回答，「沒說什麼，就問我們叫什麼名字，然後就被一個電話叫走了！」

方龍華臉上寫著，我信你的話才有鬼。

「這麼快就認主了？」方龍華身後的跟班上前一步，大家都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不說實話，就揍到說實話。

凌藝還想開口，凌耳攔住他，「問了公司的經營情況，沒其他了，不信可以查監控！」

方龍華笑出聲，「還是我們耳朵乖，你怎麼就不知道，風向哪邊吹呢！多跟耳朵學學，機靈點……」

方龍華一掌拍在凌藝的腦門上。

「他有任何動向都要跟我匯報！」

「是！」凌耳應道。

方龍華走遠，凌藝看著他的背影，「他簡直太囂張了。」

凌耳瞪了凌藝一眼，「注意措辭，抓到把柄，我可保不住你！」

「誰要你保，滾滾滾！」

在走廊的盡頭，藏著一個身影，他按下耳麥，壓低聲音說著什麼……

路柏回到包間，一路上沒看見霍錦夜的保鏢，徐林也不見了，一般情況，霍錦夜身邊必須有人看著，畢竟他仇家多。

或者保鏢被霍錦夜安排到其他地方去了。

路柏眸色一沉，走到霍錦夜身邊坐下，這裡時刻被人監視著，霍錦夜遲早會發現他背後的黑鷹集團，到時候如果還沒找到解毒的方法，就真完了。

霍錦夜聽見動靜，他坐直身子，湊近路柏，手臂圈著路柏的細腰。

「忙完了？」

「嗯！徐助去哪兒了？」路柏把沒喝完的紅酒倒進被子裡，漫不經心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