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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帶上藍色面具，關掉監控錄像，坐高層專屬電梯來到浴池，把池子裡的人撈起來。

男人按著路柏的胸口，直到他把肺里的水都咳出來，恢復心跳後，才離開。

路柏渾身發冷，睜眼皮的力氣都沒有，迷迷糊糊間被人送去了醫務室。

他只覺嗓子發乾，「水，好渴……」

焦伍坐在病床前，把路柏扶起來，給他接了杯溫水。

路柏抓住焦伍的手，咕嘟咕嘟把水喝光，他睜開眼，這才清醒的看出，這裡是病房。

焦伍扶著路柏躺回床上，摸了摸他的額頭，已經不燙了。

「你怎麼在這？」路柏打掉焦伍的手，聲音很虛弱。

焦伍橫眉瞪目，「我正想問你呢！昨天好端端的，今天就被人抬著進來。」

路柏想到和副隊約好的訓練，趕緊爬起來，渾身像是負重千斤，沉重不已。

他抬起手腕，終端上有一個未讀消息。

「訓練取消。」是副隊發的通知。

路柏心裡一沉，難道是因為自己今天沒有赴約，路柏掙扎著想爬起來，被焦伍按住。

「你幹嘛呢！不好好休息。」

「我得去找副隊。」

「副隊在禁閉室，你進不去。」焦伍坐在床尾，雙手抱胸。

「副隊犯了什麼罪？為什麼在禁閉室？」路柏胸口有些悶，他半夢半醒中記得自己落入水中，但不知是誰救了他。

恍惚間，只看到一縷亮藍色，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難道是副隊嗎？

焦伍一聲嗤笑，「你想什麼呢！副隊是執法者，那些關起來的人，都由副隊懲治。」

路柏放下心，他堅決要下床，「你知道是誰送我過來的嗎？」

「我聽說你暈倒在浴池，那邊的檢修工發現了你，把你送過來的。不過，你怎麼會暈倒呢？」焦伍摸摸下巴。

路柏打開終端的行程記錄，聽到一段錄音。

「誰叫你要惹怒B組的人，我也是沒有辦法。」接著一陣噗通的落水聲。

是B組的人要害他，這是昨天欺負他的監工的聲音，是他把自己扔進了水裡。

路柏記得他的工號，是d組的人，他搜索工號，終端緩衝半天，顯示此工號無效。

路柏連續輸入了三次，都是一樣的結果，他眉頭擰在一起。

「會有工號無效的情況嗎？」

焦伍看著路柏，「除名了，或者出任務犧牲了，都會無效。不過你昨天還見著，這麼快就無效還是很少見，一般要走很複雜的流程，除非犯了極其嚴重的罪。」

路柏掀開被子下床，焦伍拉著他的手臂，「幹嘛去？」

「我去找副隊。」他要繼續訓練，今天遲到的原因必須跟副隊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