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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进到帐中,这军帐极小,只有大约九尺见方,帐中铺着毡毯,摆了一张条案,几把交椅。案上摆放着许多笔墨纸砚等物,却是极有条理。
裴绪请陈封上坐,陈封却不肯,只在案边坐了。裴绪便也不肯上坐,只打横坐了。不一时,亲兵奉上茶来,裴绪伸手相让道:“这茶换作武陵春芽,乃是产自洞庭泽畔高山之上,只因其芽嫩叶娇,是以不可用滚水冲烫。若是用了滚水,嫩芽一时便熟,香气尽扑于鼻,入口则无回味矣。需待水滚之后,闲置片刻,再倾入茶中,那便香气内敛,回味无穷了。我入汉中之时,只带了二斤来,这一斤吃了一小半,这一斤却还未动,便请都司带回自吃。”说着又取出一包茶来,双手置于陈封身前案上。
陈封却不看那茶,只笑道:“桑鼎是文人雅士,吃茶还要有那许多讲究,我却是个粗人,只知吃起来香那便是好茶了。说来桑鼎到汉中也有二十余日了,这些时日也吃了许多苦头。这军中不比梁都,吃的住的皆粗陋许多,这于我这等军汉原算不得什么,但桑鼎却甘心与我等同吃同住,我倒当真有些过意不去。”
裴绪笑道:“都司说的哪里话来,圣上命我来军前学习,便是来吃苦的。若是这点子苦都吃不得,又如何当得起圣上看重?何况我每日跟随都司,见都司如何治军,如何排兵布阵,又如何运筹帷幄,军中事无巨细,俱要一一过问,我大郑庙堂、蜀国庙堂也都要一一虑及,裴绪当真是受益匪浅。纵是再吃些苦,我也并无怨言的。”
陈封道:“裴氏世代簪缨,桑鼎又是少年高才,来日必定显赫的。但有了这一番军中历练,想必桑鼎还朝之后,高升也是指日可待了。”
裴绪道:“我入仕不过七八年光景,蒙圣上错爱,已做到正五品之位,去岁圣上又简拔我入了政事堂,这已是殊遇了,我又如何敢再希图高升?如今我想的不过是多做一些事,多为圣上分些忧,以报圣上隆恩罢了。余者,便不是我敢想的了。”
陈封叹道:“你这番心思我何尝不知,如今我官位虽只四品,却是统兵十万的大将,郑国似我这般的武将,不过四、五人而已。人皆言我陈封乃是大郑开国以来最年轻的都指挥使,却不知我在这位置上也是诚惶诚恐,深怕一着不慎,伤了圣上知人之明。圣上待我这份厚恩,我也是不知何以为报。但我身为武将,也只有在战场之上,一刀一枪拼出个功业,来报答圣上了。”
裴绪看着陈封,大大生出知己之感,道:“都司是武将,自然这般想,我却是文官,便也只能以忠、勤二字报效圣上了。我虽只是五品官位,却是职在中枢,那天下事,便皆是我份内之事了。我若多做一分,圣上便少了一分烦忧,我若能做十分,圣上便能安享天年,不必再每日烦心政事了。这便是我辈臣子之愿了。”
陈封道:“桑鼎说的极是,但为圣上分忧,却并非谁人都能为的。若是位份太低,便想分忧又能分得何忧去?是以我等做臣子的希图高升也并非过错。只有身居高位,才能为圣上分天下之忧。我做到都指挥使,以我这般资历,是当真不敢再妄想高升了,桑鼎却不然。桑鼎虽位在中枢,然以中书舍人之职,只怕也难以当真左右朝局。你我二人相见恨晚,我便直言不讳,我私心为桑鼎计,若要为圣上分忧,还要再进一步才好。”
裴绪疑惑地看着陈封,似终于明白陈封今日是为何而来,但此时他还不想露出心底真实想法,便只默然不语。
陈封道:“桑鼎,我若未记错,你该是去年三月入的政事堂,至今也还未满一年。圣上着你来军中学习,那便是要栽培于你,你资历上添了军中这一笔,那便是其他几位中书舍人不能比得了。来日位份必在那几位老资格之上了。”
裴绪仍不愿说话,却也只能接道:“我是景曜三年二月二十八接政事堂令入值政事堂的。现政事堂中三位中书年资皆比我老些。”
陈封道:“那便是了。桑鼎可曾想过,朝堂之中,四位都司,四位中书舍人,圣上为何只选中你我到这汉中来,主持伐蜀之战?”
裴绪道:“请陈都司明示。”
陈封笑着摆摆手,端起茶盏浅呷一口道:“今日只是你我闲谈,万万不要拘束了。往日我与桑鼎来往不多,但在汉中却是一见如故,我视你便如兄弟一般,望桑鼎也勿将我视为外人才好。”
裴绪道:“都司这番话,裴绪竟不知说什么是好。我见都司虽有亲近之心,但都司毕竟是大军主将,我又岂敢冒犯虎威?都司既这般说,裴绪便承都司厚意了。”
陈封笑道:“这样才好。这一战不知还要打多久,你我二人朝夕相对,若太过拘谨,反为无趣。日后私下里,桑鼎便呼我字便好。”
裴绪也笑道:“如此,便多谢崇恩兄了。”
陈封道:“桑鼎,我在四位都司之中,也是年资最浅的,圣上重用你我这等人,却是为何?以我之见,圣上已是为子孙后世考虑了。圣上春秋已高,朝中重臣们也都过了鼎盛之年,此时若不历练新人,只怕圣上百年之后,我大郑便要青黄不接了。”
裴绪点头道:“这点我也已想到,但圣上为何...”他本想说郑帝为何仍不立储,但这事在当下的郑国已成了禁忌,是以话到口边却又收住。
陈封也知道他话中之意,便道:“这事我等武将是想都不敢想的,也暂且不去管他,想来圣上自有打算。去年政事堂议这伐蜀主将之位时,我本是不敢与卢太尉争统兵之权的,是圣上乾纲独断,将这重担交予我。现下想来,大约也是因我年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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