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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說神志清楚呢，我還說我的杜月笙呢。」

余枝滿臉正經，「我見過他的，就在舞會上，她誇我電影拍的好，說下次請我拍呢！」

穆止滿臉冷汗，「姑奶奶，別說這些啊！」

警察都逗樂了，「你這女人還挺會臆想的，趕緊跟我們走，讓你的老公回去給你治病，你說跟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幹什麼。」

穆止大怒，「誰不三不四呢！」

警察局裡，余枝坐在椅子上，調解室里的燈有點暗，窗外刮著冷風，吹起來的樹梢啪啪的打在玻璃窗戶上，每一下就如同在余枝的心口上敲擊。

難受的有點窒息。

女警察拿著筆記錄著，不知何時筆已經停下了，看傻子一樣的看著她，還不時的拿起茶杯喝兩口，然後重複余枝的話，「你被人欺負了之後，然後被自己的丫頭刮花了臉，扔下了橋，是這樣的嗎？」

餘下點了點頭，「水很冷，冰渣子割肉一樣，我應該死在了江水中。」

女警吐了一口茶葉沫子，然後拿著紙巾擦了擦嘴，「我說，你別看那些電視劇了，你當什麼，死而復生，三世情緣？！」

余枝滿臉篤定，「我說的都是真的，跟我一起來的人叫霍嶼，他是富家裡的嫡子，家裡上千的弄堂，他投資給我拍電影的！」

女警很是無語，問了余枝演的什麼，她說了幾個電影的名字。

「我拍的電影很火的，但凡我穿過的旗袍，都能上報紙的，那些交際花跟太太們都喜歡，連我用的法式香水都銷售一空。」

女警拿著一個平板電腦，很快就搜到了余枝說的電影，年代久遠，是黑白的，但已經修復過了，看起來畫面還算清楚。

「這個電影是嗎？這演員名叫周玲兒，八七年病死在了國外！」說著按了播放鍵，黑白的畫質，那是一張陌生的臉，五官已經模糊不清了，但場景余枝卻是看的清清楚楚，根本不是自己。

只是男演員還是那一個，穿著西服領帶，帶著那個年代富家公子的優越感。

「而且霍嶼我們也查過資料了，年紀輕輕的就去世了，死在了出國的船上，被人用特製的手槍打死的，而余枝這個名字，無證可考！」

余枝迷茫的聽著這一切。

女警的手機震動了一下，然後語重心長的道，「你之前叫衛喜，父親在監獄，母親慘死，被穆家收養過一陣，你現在嫁給賀泗，兩個人有一個女兒。」

余枝還不能接受這一切，她恍惚想起，今天遇見的小丫頭，忍不住的道，「呵呵？」

「你這不是聽清楚的嗎？」警察有點生氣了，「有病就回去治，你先生已經很著急了，他現在已經到了，好好的跟他回去，好好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