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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女生接話道，「所以啊，生的差沒關係，嫁得好才是人生贏家啊！」

幾個女生走遠了，余枝良久才消化掉，這些議論的是自己。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怎麼了，在想什麼，你的水煎包！」

說著一個包裝盒已經在她的手中了，塑膠袋子上全是水珠，食物的香氣也散出來，她眨巴了一下眼睛，準備打開大快朵頤。

賀泗卻制止了她，「一會找個地方吃，這裡全是風，你又得嚷嚷肚子疼了。」

兩個人來到學校，余枝看著環境，有點熟悉又陌生，之前的舊址還在，一些老舊的東西已經掛了翻修的牌子，蓋的教學樓里，學生們一片歡鬧。

走在大學裡，余枝仿佛想到了自己穿著藍裙子肆無忌憚奔跑的樣子，在所有人的眼中，她都很讓人羨慕，一個女孩子能讀書認字，可她卻不過是個丫鬟而已。

余枝想去圖書館，沒想到門口的告示寫得清清楚楚，八點閉館，余枝看著裡面已經熄滅的燈火，眼中全是失望。

賀泗看了看她手中涼透了的水煎包，然後撥通了一個電話，很快一個年輕帥氣的小伙子跑了過來，經過的人跟他打招呼也沒有空理會。

「王助教這是幹什麼啊，跑這麼快！」

男人一跑過來就跟余枝打招呼，「這麼晚了怎麼來圖書室了，我先放你們進去，等想出去了，給我打電話，學校不允許，我一會出去吃個飯，大概兩個小時就行。」

他看著余枝，覺得有點奇怪，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好像渾身上下更有壓迫感了，尤其是這對夫妻站一起，總是讓人覺得心虛。

賀泗禮貌的道謝，「好！」

很快王助教就將圖書館的玻璃門打開，放兩個人進去，然後將門重鎖上了，然後接起電話，「知道了，馬上到，催命一樣，難道有漂亮小姑娘啊！你這種好事想著我，可真是好哥們！」

余枝看著遠去的人影，忽然轉頭看著賀泗，「我跟他之前見過吧！」

賀泗拉著她走到圖書館的長廊上，上面掛著不少照片，都是各界人士的捐贈現場。

兩個人走到其中一張照片前面停下，余枝湊過去，一眼就看見了賀泗，他站在人群中，在一群老教授跟啤酒肚的中間，顯得很突兀，而他的身邊站著的，正是剛才的那個王助教。

然後她看向了另一個熟悉的人影，自己都差點沒認出來，穿著黑色的套裝，帶著黑框眼鏡，頭髮全梳上去，看上去有點顯老，站在人群中不怎麼起眼。

「這時候見過，你作為捐贈公司的代表。」他的聲音沙啞，「那時候我們還沒復婚！」

余枝有點好奇，「我們還離過婚？那我是不是有很多的贍養費！」

賀泗有點猶豫，最後還是說了實話，雖然有點傷人，「你淨身出戶，一分錢沒有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