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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涼意從腳底直衝腦殼，「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

「好像姓余，我都忘了，不過是東平大學畢業的，年輕的時候應該長得特別好看！」

賀泗掛斷電話之後，不知在沉思什麼，最後撥通了佳佳的電話。

「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

余枝拎著東西回到破舊的小屋，裡面的穆太太還在哭，「沒想到我也落到這個下場了，我怎麼這麼命苦！那群要帳的找到這裡怎麼辦！」

穆總有點生氣，「你不要大吵大鬧的，就不會找到，再說一窮二白的，那些人把我弄死也沒有錢！」

余枝推門進去，屋內電壓不穩，連燈都是閃爍不斷。

見她進來了，大家都不吵了。

她過去將手裡的紙袋遞給穆太太，「我在市買的，改天再去買一件貴的！」

穆太太接過紙袋，扯著看了一眼，然後猛地砸在了地上，吼道，「連你也看不起我是不是，這種東西也給我穿！」

穆止從房間裡走出來，對著余枝輕聲的道，「你去廚房裡做飯吧。」

等余枝拎著東西走後，他看著自己的母親，眼中全是不悅，「媽，你還沒認清楚現在的狀況嗎？家裡一堆外債，很難翻身的，要想好好過，就不要鬧了！」

「那個女人就是裝的，當初你都讓她放副總了，從你身上不知道撈了多少的好處，還有跟賀泗離婚，一定分了很多，她就是不懂感恩，之前她在穆家的時候，也沒虧待她！」

太晚了，余枝枝做了三菜一湯的端上來，全是肉菜，似乎是這幾天一家人吃的最好的一頓了，尤其是穆太太，雖然嘴上一個勁兒的抱怨，卻還是不斷夾菜吃。

等大家吃完飯，她去廚房洗碗，這裡的環境太髒亂了，連水龍頭裡的水也是一片渾濁，夾著刺鼻的消毒液味。

等她從廚房出來，卻見穆止正坐在破舊的沙發上，抱著電腦，瀏覽著什麼，淡色的光照在他的臉上，忽明忽暗。

她用衣服擦了擦濕漉漉的手，走了過去，「忙什麼呢！」

「找工作！」穆止說話時氣息輕輕地，有點怕吵醒屋裡面的人，「總不能一家子喝西北風，總得想辦法養活一家子的人。」

余枝點了點頭，他忽然抱住了她，下巴抵著她的肩膀，聲音中是從未有過的疲憊，「我怕我真的快支撐不住了！」

她眼中有些錯愕，她認識的霍嶼，永遠的意氣風發，殺人不過點下頭而已，仿佛穆止跟霍嶼是兩個人。

夜晚已經很深了，這個破舊的房子隔音很差，隔壁的家長在輔導孩子念書，責罵聲聽的一清二楚，還有嬰兒的哭聲。

穆止還在投著簡歷，他曾經放棄金融去念了表演，學了最沒有的東西，一個人的大紅大紫，需要有人捧的，對於以前的穆家來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