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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輕舟半天沒有反應，6晏伸手將他的手抬起來，將早餐掛在他手指上。

他這才有了反應，抬眸看著6晏，見他眼底全是紅血絲，眼下一片青黑，由此可見他這一晚上都沒有睡好，在忙著包這些包子，才能這麼早就送了過來。

賀輕舟心中一動，然而很快就冷靜了下來，道：

「我不吃外面的東西。」

6晏愣了一下，賀輕舟緊接著又道：「怕不乾淨。」

意有所指。

6晏的神色肉眼可見的僵了下來，啞聲道：

「我是給你包的，你想要怎麼處理都隨便你。」

賀輕舟挑眉，提著早餐撞開6晏的肩膀，走到垃圾桶邊，抬手將袋子丟入垃圾桶里。

6晏的眼瞼微斂，胸口仿佛有一塊巨石堵著，憋住了他的呼吸，讓他感到有些難過。

眼睜睜看著愛人嫌棄原來是這麼痛苦的嗎？五年前他也是這樣難過嗎？

比起自己受的這些，賀輕舟承受的要比他重得多了。

賀輕舟看著6晏，垂在身側的手指僵硬，他之前還信誓旦旦的說，不會變成像他一樣的人，可現在自己的行為又跟五年前的6晏有什麼區別？

可是他需要這樣，才能打破自己內心深處的那一絲期待。

賀輕舟掏出手巾，擦了擦手而後將手巾丟進垃圾桶里，冷冷的對6晏道：

「沒必要做這些無用功，我已經結婚了，我很愛我的老婆，你這樣我會感到十分困擾。」

聽到賀輕舟親口承認喜歡別人，6晏的胸口的氧氣瞬間被吊了起來，一張俊臉的血色迅的褪去，他沉著臉，一言不發，似乎只要他不接話，賀輕舟說的事情就不存在一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6晏道：

「我不信。」

短短几分鐘，他的聲音幹得厲害，仿佛再用力一些，用來呼吸的聲帶就會破掉一般。

賀輕舟環抱著雙手：du，jia，en，tao

「信不信由你。」

「你明明就還在喜歡我，」6晏一步一步走進賀輕舟，「不然你為什麼要躲著我，為什麼怕和我相處，為什麼昨天沒有拒絕我的幫助？」

6晏的話一個個問題猶如刀一般插進賀輕舟的心臟里，刀刀見血，他努力穩住心神：

「躲著你，純粹是因為厭惡你，而不拒絕是因為我是一個商人，有人能讓我事半功倍，我沒有理由拒絕。」

五年不見，賀輕舟變得伶牙俐齒，6晏被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現在的他讓他氣得牙痒痒，讓他想要堵住他這一張讓他感到痛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