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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景天話鋒一轉，問道：「馮叔，是項元豐讓你過來跟我說這些話，還是你自己？」

馮文樹沒回答。

「老頭年過半百，半截身子入土，瞎操什麼心？」項景紳不屑的笑道：「真以為現在還是他的天下。」

喜好和口味沒變，是想讓他去給嚴明偉上供？

灰色交易不能明擺上檯面，太多招搖容易引起各方關注。

項元豐掌控不了局面，想靠老辦法，卻礙於時代變化，一直找不到適合的時機，就把注意打在渡假村上，開業聲勢浩大，喧鬧中發生點什麼也不奇怪，反而是種非常好的掩蓋。

「項元豐用什麼手段呼風喚雨半輩子，跟我無關。」項景紳字字有力：「馮叔，你接觸集團事務比我早，應該知道項元豐的舉動有多危險。」

「現在的菲戈集團已脫胎換骨，在我手上絕對不允許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馮文樹嘆氣，聲音滄桑到：「時代確實不同了，若是換成景天少爺……」

靜默良久，「二少，或許你的選擇是正確的，老爺一直沒有把景天少爺帶回原位，恐怕也在權衡利弊。」

項景紳不以為然：「他不是在權衡利弊，是在等我漏出破綻。」

項元豐從來不是善良的人，尤其經歷了一場重大車禍，差點把他和項景天的命奪走的前提下，更不可能信任項景紳。

「痛恨卻找不到機會收拾我，他甚至想要個孫子來繼承他的位置，辦法想了挺多，至始至終在找機會讓一切慢慢回到正軌，可惜全部失敗。」

「馮叔，我說的沒錯吧？」

一句簡單的反問句，讓馮文樹啞口無言。

項景紳今天很有耐心，」讓我猜猜，你透露這麼多信息，不是項元豐的意思吧。」

「項景天知道你選擇——」

「二少！你誤會了，我為項家做的所有事情，是期望你們越來越好，沒有離間任何人的意思。」

項景紳好整以暇：「你這樣說可就沒意思了。既然如此，今天當我沒見過你。」

馮文樹想坐山觀虎鬥，誰都不得罪的後果就是哪邊都不討好。

「二少請留步！」馮文樹頭髮花白，眼角皺紋堆疊但眼神下定決定般堅毅。

項景紳留給他一個背影，馮文樹早沒得選了。

*

傍晚，黎染兒和秦好逛完購物區，回別墅休息。

兩人收穫頗豐，別墅管家替她們把購物袋送進渡假村別墅。

卓浩匆匆忙忙趕來時，別墅門口堆滿了購物袋，快沒地方下腳，作為下屬，見到黎染兒畢恭畢敬問候，表示自己來談公事。

黎染兒厭惡項景天，並不待見卓浩，「他在休息。」

卓浩站著沒走，肉眼可見的焦急：「我有重要的事情。」

黎染兒不耐煩瞥了他一眼：「有事晚飯過後再說。」

管家把購物袋整理好，卓浩立在門口跟個雕像似的。

黎染兒沒轍，「進來吧，醫生把他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