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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剖開柔軟心臟的小羊羔真誠又乖巧，6執與心都跟著軟乎乎的，他輕聲哎呀，上前去把陳識給抱住。

「我都捨不得走了，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去啊？」

陳識被他緊緊抱在懷裡，聲音都悶住了：「6執與，我要上班。」

「知道，痛恨上班，但是又任你們老闆壓榨的勞模。」

「我要賺錢。」

6執與突然就放開了他，認真道：「我可以給你，很多錢。」

陳識搖頭：「我自己能賺錢。」

話題好像又要不受控制地朝上次不太愉快的交談發展，6執與只得忍下喉嚨里的話，用力捧住陳識的臉頰。

「你要記得想我。」

陳識重重點頭：「我會的。」

第二天一早，6執與便給陳識發了張登機照片，回復了之後，陳識開始專心工作。

正如6執與說的，陳識乾的活多，拿得錢少，但偌大一個公司，是他這種處境的人不少，現實的重擔在肩上沉沉壓著，無法逃離。

正在努力搬磚的陳識很快便接到來自現實的電話——他媽媽。

「喂，媽。」

「我不給你打電話，你就不會給我打。」

尖酸的語氣讓陳識沉默，他盯著面前的電腦，視線出現重影。

沒等到陳識的回答，她又繼續說道：「今年過年什麼時候回來？」

「小年那幾天吧。」

「早點回吧，有個阿姨替你說了個女孩，年前見見吧。」

屈緊的手指和粗重起來的呼吸暴露了陳識的緊張。

「還是算了吧。」

「什麼算了？你也不看看你多大年紀了，雖然說男生晚一點找對象沒關係，但是你整天窩在公司，不跟別人相處，給你介紹你也不肯，你去哪裡找女朋友？」

陳識霎時間有些心虛，女朋友沒找到，男朋友倒是找了一個。

陳識半點不敢透露這些東西，任由對方把反覆拿出來說的話說了個痛快，才慢吞吞開口：「媽，要開會了，先不跟你說了。」

「你——」

電話掛斷，陳識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整個人都耷拉了下來。

「有這麼難嗎？」

隨著聲音出現的是一杯咖啡，陳識往椅子上靠，動作懶散下來，抬頭看著蔣琛舟。

「不是工作難，是應付我媽媽難。」

「怎麼？」

「讓我過年早點回去，去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