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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總來了。」

6執與頷。

察覺到身後的人想偷偷溜走，6執與一把拽住他的衣領，把人拉回自己身邊，問道：「去哪？」

幾道目光瞬間落到陳識身上，近日裡關於6執與性取向的傳聞在公司里傳得沸沸揚揚，再加上一向叫不上陳識被頻頻重用，更是讓謠言滿天飛。

陳識錯愕：「我，我……」

「快吃飯了，別亂跑。」6執與揉了一把他的頭髮，余光中是幾人詫異的視線，他冷哼了一聲，看向蔣琛舟，「小蔣總，好久不見了，等會可要一起多喝兩杯。」

將一個只敢的膽小鬼氣得臉色難看的感覺還是挺爽的，而陳識乖得很，不會在這種很多人的時候駁他的面子，便只好任由6執與帶著坐到了領導那桌。

到底是多年好友，蔣琛舟對陳識的情緒還是敏銳。

他不太高興。

輪番敬酒的桌面上只有陳識面前擺著一杯飲料，6執與依舊是那副睥睨眾人的姿態，一一應付過向前來敬酒的人。

平日裡很會來事的蔣琛舟今天卻是沉默了，張總推了推他的手臂，催促道：「小蔣，發什麼呆呢，去給6總敬杯酒啊。」

蔣琛舟這才如夢初醒，露出一道公式化的笑容後，端著酒杯走到6執與面前，沖他舉杯。

「6總，我敬你，以後的合作還請你多多關照。」

6執與只覺得面前的人虛偽又可笑，明明已經嫉妒到快要發瘋，卻還得為了那點錢卑躬屈膝。

6執與懶洋洋地舉起酒杯，跟他輕輕碰了一下，挑眉道：「那是自然。」

酒桌上的一些關於當下市場以及未來發展趨勢的談話根本就進不了陳識的耳朵，他向來習慣被放在角落裡無人問津，樂於享受自己孤身一人的時刻，突然被數道帶著探究的視線給盯住，陳識實在難受得不行。

幾分鐘後，他終於忍無可忍，低聲對6執與說：「我去趟廁所。」

6執與瞥了眼他眼底的煩悶，問他：「要不要我陪你去？」

那還不得更被關注著，陳識立馬搖頭。

只是陳識前腳剛離開座位，蔣琛舟後腳就起了身。

「我先上個廁所。」

6執與眉頭緊皺。

隨意用冷水沖了一把臉的陳識正在調整著呼吸和心態，他掀開眸子看向鏡子裡那張濕漉漉的臉，唇色發白，神情恍惚。

脖子上無法忽視的紅痕讓陳識一愣，他突然想起那些道算不得善意的視線，忽然整個人都僵住。

「陳識。」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他扭頭望去，正好撞進蔣琛舟的視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