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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沈轻敛靠在床上，谢甄言盛了一碗粥递给他，再从口袋里取出刚刚买的馒头，对沈轻敛淡淡地说，“也许不合你口味，但还是将就吃一点。”

沈轻敛看了他一眼，接过馒头，然后对谢甄言说，“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谢甄言蹙起眉，没有理他这句，而是问他，“你昨天怎么来的？开车？”

沈轻敛喝了一口粥，听见他这样问，迟疑着点了点头。

谢甄言的脸色一沉，又问，“从哪里过来的？”

沈轻敛的回答底气更加不足，却没有打算欺骗，只是开口道，“……公司。”

谢甄言的脸色又沉下一分，从沈轻敛的公司到他住的地方少说也要开好几个钟头，这两个地方是在不同的城市，偏偏沈轻敛还发着烧，又在门口等了他那么久，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见谢甄言紧绷着脸不说话，沈轻敛知道他一定是在生气，想到了昨晚答应过谢甄言的事，他只能再一次对谢甄言说出那一句承诺，“抱歉，给你添了麻烦，以后……应该不会了。”虽然很艰难，但他并不是那种纠缠不休的人，前面两次他只是在赌，因为他根本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接近谢甄言，可是看着谢甄言那种为难的表情，他却又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如果只能是这种结局，他也只有承受，最多，他以后不再出现在他的面前，而是远远地看他一眼，这样，应该不会再为难到他了吧，自嘲地笑了笑，沈轻敛垂下眼，这本就是他自己造成的，怨不得谁。

“昨晚，很谢谢你。”沈轻敛轻轻地又道。

“快吃吧，吃完我送你回去。”谢甄言像是不愿跟他多说话，转身走进了厨房。

沈轻敛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厨房里，才低头继续吃了起来，想到这是谢甄言亲自煮的粥，他就更加珍惜地吃完每一勺，谢甄言等他吃完才从厨房里出来，身上有着一股重重的烟味。

“你……吃过了吗？”沈轻敛看着他，忍不住问。

“嗯。”谢甄言漫不经心地点头，然后从衣橱里拿出一件外套，“你穿上吧，免得再受凉。”

沈轻敛接过外套穿上，便从床上再度下来，身体依然无力，但并没有到走不了路的地步。

“走吧。”谢甄言带头走出了门，回头等沈轻敛走出去，然后锁上门。

19

沈轻敛的车子停在巷子的外面，是一辆黑色的奔驰，这辆车谢甄言不算陌生，只是讶异沈轻敛居然还没换，两人上了车，他坐进驾驶座，沈轻敛靠坐在副驾驶座上，谢甄言倒车，目视前方对沈轻敛说，“开到市区之前你再休息一下。”

沈轻敛转头看着他，眼底的神情有着复杂，似是一种不舍，他点点头，应了一声。

车子平稳地开向另一个城市，谢甄言开车的速度不快，事实上这不是他以前的风格，依稀记得他刚刚学完车开始驾驶的时候，开车的速度从来没有低过一百码，几乎是横冲直撞的，然后总是会看见沈轻敛微微蹙眉担心的神情……摇摇头，撇开那些无端的思绪，谢甄言尽量让自己不要再想下去，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显然已经太过遥远了，可他从来也没有想过，自己竟然还有回去那里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