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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治似乎被冰上一個小凹槽絆了一下，順著慣性向前撲了一下。

喬伊思緊張地伸出手，想要接住他，沒想到喬治表情一變，壞笑著將她拽進懷抱，抱著她在冰面上轉了個圈。

「怎麼樣？小老師，我學得不賴吧？」

喬伊思抬頭，撞進喬治的笑眼裡。

風中裹挾著雪花，紛紛揚揚，漫天飛舞。一片落在喬治睫毛上，他眨了眨眼睛，將雪花拂下。

「喬伊。」

喬伊思紅著臉應了一聲。她察覺喬治抱著她的手臂緊繃，心跳沿著身體接觸的肌膚處傳來——砰砰、砰砰……她心中默念著節奏，自己的心跳不自覺和他同頻。

「本來想明天布置個漂亮的場景，更正式地告訴你——不過我覺得水到渠成也不錯，現在的氛圍剛剛好。」喬治聲音溫柔，「我喜歡你，喬伊，你願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我願意。」

喬伊思莫名覺得這簡單的三個字承載了格外重的分量，突然間有種羞慚感毫無來由地侵襲全身。她漲紅著臉，想要撇開視線，又不想輕易露怯，努力睜大眼睛和喬治對視，眨都不肯眨一下。

「你是在和我比賽誰先眨眼嗎？」

喬治樂不可支，稍稍彎腰和她平視：「那比賽開始！」

他們專注地注視著對方，與其說這是一場比賽，不如說是情侶間的小情，連空氣也變得甜津津的。

情侶。

這個單詞在喬伊思舌尖滑過，她細細品味其中的含義，心中升騰起歡愉。

她和喬治·韋斯萊在一起啦！

她展顏燦爛一笑，稍稍朝喬治靠近，突然伸手捂住他的眼睛，迅眨了兩下眼睛，耍賴道：「我贏啦！」

喬治抓住喬伊思覆上他眼睛的那隻手，輕輕將她的手帶下來，手指鑽進她的指縫，和她十指相扣：「我也沒輸啊，女朋友。」

心中像是有一束煙花綻開，喬伊思揚起嘴角，大著膽子伸出雙手環住喬治的脖子，頭埋在他肩膀上，悶聲道：「嗯，男朋友。」

喬治輕柔地摸了摸她的發梢。

他們站在原地太久，發頂、肩膀、斗篷都落上一層薄薄的雪花。遠遠望去，像是在冰面中央堆出的兩個雪人。喬伊思不太想回城堡，她很喜歡和喬治兩個人呆在一起時安靜溫馨的氛圍，為此她願意再忍耐一會兒寒冷——可惜她的身體並不這麼想，不合時宜地打了個噴嚏。

她驚恐地捂住口鼻，確定自己沒有將鼻涕一併噴出來，才放心地放下手。

喬治瞧見她的動作，笑得胸腔也微微震動。他將下巴放在喬伊思發頂，調侃道：「看來浪漫的代價很大啊。」

他牽著喬伊思朝城堡走去：「走吧，你回去多穿兩件衣服，我們再出來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