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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穷小子（第1页）

人们听说金炫带回个漂亮媳妇都气得翻白眼。又听说金炫媳妇是县城人，大学刚毕业，是金南市医院实习医生。金炫变成了全村公敌。只因他媳妇太好大家无福消受。要把这笔账算在金炫头上。

许慧新来了小卖部买东西。看见两个女人嘀咕。一个女人说金炫病好了吗？另一个女人说不知道。许慧新正要出门听见背后一个女人说，精神病去不了根。许慧新听后吓得不轻，她当天回去县城。

金炫高大英俊。身体强壮。他是憨厚谁都能欺负他。他不敢得罪人和爸妈有重大关系。他爸妈在村里没地位不敢得罪别人家牲口。

金炫回来县城第二天许慧新提了分手。许慧新提醒他病的厉害别离家。他以为许慧新嫌弃他家穷。他当时不敢接话。

金炫遗传了爸爸绘画天赋。爸爸农耕之余作画有点收入。妈妈是个美人有副好嗓子。农耕之余跟随乡村乐队唱歌有点收入。

金炫是个修车工在县城有点名气。他的老板和师父是许慧新爸爸名叫许锦。

许锦听女儿说金炫有精神病欺骗她两年感情。许锦只有一个宝贝女儿。他一气之下开除了金炫。他告知同行金炫有精神病骗了他女儿两年。所有人都知道他有精神病，只有他不知道他有病。

金炫找工作接连碰壁。金炫明白是许锦从中使坏。他去了金南汽配厂做车工，负责组装动机。十六个师傅和两个学徒负责一条流水线。金炫和崔敏善任劳任怨度过两年。师父们把技术传给他们。

崔敏善是金南市人。是个美人。思想单纯。技校毕业后进厂工作。早九晚五上下班。她和金炫关系最好。她第二年值夜班失踪。这天是1993年12月25日圣诞节。

金炫住在厂里宿舍楼。五个舍友是活跃份子。只有他不懂拍领导马屁，不懂对女人甜言蜜语，不懂搞好人际关系。除了工作以外他是个傻子。

社会有个现象，人越是忍受越受欺负。

五个舍友欠他钱。多的三千。少的一千。明摆着不还他钱。他不敢要钱。永远是他打扫宿舍卫生。他们认为这事正常。金炫也认为这事正常。

五个舍友吃了一顿饭。结账时得知四百多块。李青春舍不得花钱。他打电话叫来金炫吃饭。金炫赶来吃了几口饭看见他们走了。金炫结账。这种事生了四次。金炫有所醒悟再不和他们一起吃饭。

金炫得知5月17号蒋政亮师父的大孙女来厂里玩耍失踪了。他和蒋师父寻找大孙女持续了三年。

职工表彰大会连着三年没有金炫名额。师父们劝导他去百通汽车厂应聘。他好奇原因。师父们了解厂里领导是势利小人，他们掌权没有老实人出头之日。金炫不敢辞职。这里包吃包住工资高。十五个师傅说他没出息。唯独蒋政亮师父看好他。蒋政亮开始传授他研新车技术。蒋政亮不许他告诉别人。

他好奇蒋师父有高技术怎么不展示出来混个一官半职。在车行里研新车永远是王者。蒋师父说金南汽配厂从上到下有许多蛀虫。没有老实人出头之日。金炫不是关系户转正是不可能的事。

金炫进厂第四年收到一封家信。爸爸叫他寄一万块钱给家里买羊养羊。逼着金炫找五个舍友要钱。他们说不欠金炫钱，叫金炫拿出欠条。

李青春去了领导办公室说金炫有神经病。四个舍友作证。领导开除了金炫。

金炫扛着被褥。提着大包。第一次走出了工厂大门。他看见一对夫妻脖子上挂着崔敏善的照片和失踪标语。他赶来和崔敏善夫妻说了他身份。崔妈妈说女儿失踪前一天对她说有个流氓纠缠她。崔妈妈当时提醒女儿报警处理。女儿当时没说是厂里的流氓还是厂外的流氓。

金炫上了公交车。蒋政亮骑摩托车追上公交车。他送给金炫两个大笔记本上记录了研新车知识和经验。他叮嘱金炫去百通汽车厂应聘。

金炫来了银行从死期存折取出一万五千块钱寄给爸妈。他沿着街道一边走一边寻找修车行。他被一家手机店吸引了。

女销售员把二手传呼机当做新机卖给他。他在百通汽车厂行做了半年车工才知道上当受骗。同事说他的传呼机两年前停产了。二手机最多六百块。他花了三千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