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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她制了自己的字帖，希望可以流傳千古，供後人描摹。

——可這是她還在京城寺廟中做的事，也只讓不認字的小姝描過?。現在她人都死了，還哪裡有心情去?帶自己的字帖？

「是嗎？」6雪殊竟是辯駁都不辯駁一下，溫熱的吐息貼近她肩膀，「姑姑待如何呢？」

他一副不想再裝下去?的樣?子，在這裡明?知故問，應止玥又能如何？

她崩潰地把那幾張寫滿字的紙收起來，胡亂地疊了兩疊，亂塞進素色信封里，幾乎是咬牙切齒：「閉上你的嘴。」

肩膀處傳來很愉悅，也很令人生?氣的幾聲輕笑。

她反手?去?抽他，可惜因為受限於姿勢，沒能成功，反而是寬鬆的領口鬆散開，露出脖子大片瑩潤的雪白肌膚，並著若隱若現的一點兒鎖骨。

不知何時，6雪殊不再笑了。

取而代之的，是沉默著變沉的呼吸，帶著壓抑的克制感凝固在密閉的空間。

他這幅樣?子，應止玥反倒起了幾分心思?，她握住他松環在自己腰邊的手?，指骨修長，樣?子也漂亮，連圓潤的指甲都修得很乾淨，不會劃傷到人。

可能是察覺到什麼，6雪殊欲收，可反被應止玥拉住，輕輕地貼上自己的臉。

很溫暖，很舒服。

但也可以比現在還更加快樂。

她小幅度地用側臉蹭了蹭他的掌心，並不反感，便又將他的手?覆在脖子上，發?絲輕輕掃過?，細細麻麻的癢意。

剛開始並沒有生?出什麼旖旎的意思?，可隨著兩人皮膚交疊的時間變長，自他手?掌下的一小塊肌膚生?出點柔和的緋色，逐漸染過?下頜邊緣，又漸漸觸上掛著耳璫的細嫩耳根。

春枝薄霧下的靡麗顏色。

應止玥控著他的手?緩緩下移，流連過?半開的交領，聲音幾乎是貼著他的脈搏處在響，輕而綿的：「很軟的，要進來試試嗎？」

雖然問是問了，但是大小姐根本就?沒有想過?他會拒絕。

因而，當6雪殊抽身離去?的時候，她的憤怒隨著身邊的軟枕一起砸向他：「6雪殊！」

6雪殊輕鬆接過?那軟枕，丟到一邊，過?了一會兒才回來，將生?悶氣的少女重抱回懷裡，輕笑道：「我?是去?淨手?，姑姑在想什麼？」

他還將手?攤開在她面前，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應止玥：「……」

沒說話，可是原本僵硬的背脊鬆懈開，重靠回他懷裡。

迷離的杳杳香氣從頸處散發?開，她任由背後人的指輕輕解開最上面的幾粒扣子，隨即懸停著頓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