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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十五歲時到裴家，裴明晏長她三個半月，在外人眼裡可不就是她二哥。後來兩人結婚，消息也沒有散布出去，只有裴家自己人和裴宏章幾個私交甚好的密友知道。

傅冠春肯定是知道的，只不過怕許嫣口無遮攔守不住話就沒有告訴她。

「怎麼了？」許嫣看她斂著眸似乎在思考，「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幼稚？」

是挺幼稚的，只不過——

「嫁給裴明晏怎麼...是詛咒呢？」

「難道不是嗎？這可是以前我們公認最惡毒的詛咒。」許嫣詫異地看著她，又想到她來裴家時裴明晏已經流放出國了，可能不太了解她這位二哥哥曾經「為非作歹」的事跡。

看來自己今天得給她好好科普科普。

「你是不知道，裴明晏小時候有多招人討厭，我打個比方就是那長矛上的屎，誰沾誰死。」

「......」哪有這樣的。

林姝垮了垮臉。

許嫣：「真的，你別不信，以前我們還住在大院的時候，他每天都能搞出一些鮮的壞事，今天把徐姨的窗砸了個洞，明天把劉叔叔家的晾衣杆當寶劍拔走了。還有一次很嚇人，他和馮越趁大人不在把徐伯伯停在院裡的摩托車騎走了，他在前面騎，馮越坐在後面，中間還抱了個徐伯伯三歲的小兒子，得虧是沒騎多遠就被交警發現攔下來了。」

「然後呢？」林姝問。

許嫣：「然後當然是兩人回去喜提一頓竹鞭炒肉，我關著窗都能聽到馮越和殺豬一樣的叫聲。」

那裴明晏都不哭的嗎？

也是，林姝看過他小時候的照片，總愛冷著個小臉裝酷，肯定覺得掉眼淚就不是男子漢了。

殊不知冷酷的小表情也很想讓人捏一捏。

「你笑什麼？」許嫣問。

「哦，沒有，」林姝抿了抿唇，「就是覺得確實很危險。」

「何止危險，我都覺得他們腦子有毛病，騎大人的摩托車幹嘛？我們當時才三年級還是四年級，我都不知道他倆怎麼爬上去的。」

許嫣現在想想還是嫌棄地「咦」了一聲，「反正當時他隔三差五地就闖禍，人還兇巴巴的，馮越又愛捉弄女孩子，大院裡的女孩都不愛跟他倆玩，葉舒彤那種和小公主一樣的就更加了，走路都避著他倆，不過後來還是沒逃過毒手。」

「發生什麼了？」林姝眨了眨眼問。

許嫣：「我發現你好像對你二哥的事很感興。」

「也不是，我——」林姝糾結著找藉口。

許嫣全當她好奇：「算了，也不是什麼秘密，就是小時候大院裡有人養雞，裴明晏有天不知道哪根筋又出錯了，把兩隻雞崽子放進了葉舒彤的書包里，她到學校一打開書包那個雞就撲騰著飛出來，給葉舒彤嚇得哇哇大哭，當時正早讀呢，我們語文老師都傻眼了，然後又有人去抓雞，整個教室真的一陣雞飛狗跳哈哈哈哈。」

許嫣笑得肚子疼：「最絕的還是後來你爺爺帶裴明晏上門去道歉，葉舒彤問他為什麼要把雞放進自己書包，他說他才不知道那個是她的書包，就隨便挑了個最丑的放，給葉舒彤又氣哭了哈哈哈哈，哎，不行，笑死我了，你說葉舒彤能不討厭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