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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和林南朝在一起時，夏遙還不覺得自己單身的身份有什麼變化，就真如他說的，不過是一句話點點頭的事。

又或許是兩人之間的曖昧，在別人看來不清不楚，只有他們知道其中的藕斷絲連，所以才顯得結局這麼平淡。

但這會凌凡說「他們兩個人有什麼關係嗎」...夏遙才覺得戀人這兩個字仿若虛像實化了出來，想說我和林南朝在一起了，想說我等到了，想說好多事情。

「你怎麼知道沒關係呢？」聞可以輕鬆的口吻說出來，「夏遙要是真公布戀情了，你是不是就失業了？」

凌凡被問得噎了，想說不是卻又覺得不太對，最後只道：「...那倒不至於。」

「那不就行了，少操心他和林南朝了。」

凌凡默默咽回自己的疑問。

主要是他覺得夏遙進娛樂圈壓根不是為了演戲，倒像是為了解開什麼心結，亦或是在等什麼，所以一直給凌凡一種自由又被困箍的感覺，但最近的夏遙，好像已經得償所願了。

*

劇組外，林南朝和墨芳被人請到專門的接待室。

「手術安排在下星期？」林南朝問。

「嗯，手術風險不大的，你放寬心。」

失明的原因是因為神經壓迫，腦子都要動刀了又怎麼會不大，墨芳故意這樣說，林南朝順著她的話：「那就好。」

墨芳端起茶杯喝了口暖身，天氣一冷她的手就怎麼也暖不起來，所以一直捂著杯壁：「你每次去醫院，都不進去是做什麼？」

林南朝眼尾揚起，漫不經心地問：「你找人監視我啊？」

墨芳低頭笑了笑，就算是在自己人面前，林南朝也喜歡以這樣試探的語氣，總是裹在殼子裡：「需要麼，我稍微問問就詐出來了。」

「張浩昊說挺想見見你的。」墨芳又說。

藏在衣服口袋的手指蜷縮不松，林南朝面不改色：「我又以什麼姿態去見啊。」

他現在不缺錢也不缺愛，是可以向全世界炫耀幸福的模樣。

「我過得這麼好，對得起誰呢......」

氤氳的熱氣繚繞在眼前，墨芳說出的話倒和這季節一樣，冰冷又不留情面：「你既然覺得對不起誰，又為什麼要來找夏遙呢，明明已經給了自己追求愛的權利，現在又一幅我不配得到愛的樣子，很矛盾。」

「總是把那些有的沒的強加在身上，你是對不起你自己。」

林南朝沉默下來，笑道：「傅榮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我們的計劃可能趕不上浩昊完全康復。」

「傅榮聯繫你了？」

「嗯，說是讓我趕緊回去。」林南朝看著窗外被吹得搖晃的枝丫，「今天的風這麼大麼。」

跟瘋了一樣。

夏遙拍戲的時候...會不會很冷。